梦想冲出了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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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很多写不出来,变成了脑完就是爽完选手

【也青】莫念

意识流
总之揉把到一起了orz

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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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睁开眼,看了看黑色的天空,重复起武当十年中每日一模一样的生活,时间在平淡的日子中过得很快:起床,挑水,练太极,在师傅练功时躺在旁边的大青石上偷偷睡个懒觉,然后被师父训斥一通,再将早已纯熟的太极招式认认真真走过几遍后回屋静悟清静经——哦对了,最近还要教教祖师爷怎么用微信,祖师爷天资聪颖,一定能在第六个月内学会的吧?

然后他就被学会微信的祖师爷强行轰下了山去参加老天师举办的大罗天礁。

其实王也是不想去的,他不想下山去参加什么俗世的利益纷争,也不想再去处理什么麻烦的人情世故。但他拒绝祖师爷回到房中后,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去,下山去。那声音轻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但又透出些许坚决与绝望。

于是他就去了,仿佛他本就应该去一样。凭借纯熟的太极,他并没有遇上什么棘手的对手——也许十六强的铁马骝算一个。那通臂金刚的劲力着实厉害,两人对拼硬撼的几下竟受了点伤。王也叹了口气,道袍轻掸,一波波如狂风浪涛地掌力将铁马骝整个包裹了起来,也亏得铁马骝体术不错,才没被这掌力漩涡撕成脱臼骨折。金光罩一出,便稳稳站在了原地。见到这号称坚不可摧的金光罩,王也面不改色,屏息运力,一刚一柔两股掌力悉数轰在铁马骝体内,扰乱其炁的运转,最后一掌的劲力却留了手,略过铁马骝身体,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爆开一个大洞。

铁马骝原地愣了一瞬,然后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他转身回头,跟后方看台上的什么人吼了些什么,但那人的姓名却又仿佛被强行模糊了一样,听不真切:“——!这关你什么事!你别他妈在那里对我指手画脚!”王也跟着抬眼望去,那里并没有人,只有一个普通的小孩趴在看台上面玩手机。可能是会特殊隐身功法的人吧,王也并没有在意。

下一场对阵的是张楚岚,这个人很有意思,毕竟突然冒出来的不知名天师府内门弟子,还会号称绝不外传的阳五雷。应该是个挺麻烦的对手吧……王也摆了摆头,无所谓,反正他就是听祖师爷之命下山来见识一番的。他一个人领着茶杯晃晃悠悠,竟走到了龙虎山深处。不过这地儿到也清静,没那些通宵的年轻人的吵闹声。王也想到这里就苦笑一声,今晚老天师和陆前辈也有的闹腾。他随意挑了一处粗壮地枝干躺了上去,准备在这里度过一晚,也好好补补这几日的觉,谁知张楚岚一组的另一个参赛者冯宝宝举着铁铲凑了过来追了他一个晚上。

“行啊张楚岚?孙贼!你挺会玩儿啊?!”

他隐隐约约开始产生一种经历过这一切的荒诞的熟悉感,就比如他接下来就应该等谁过来跟他告别,打一番太极之后坐动车回到北京。但事情并没有像他熟悉的方向发生,他怔怔地在下山的路上站了许久,没有人经过。他就这样留到了颁奖的那一天,留到帮助天师府击退了全性。王也看着面前喧闹的人群,有的为劫后余生庆幸,有的为死伤的好友至亲哭泣,也有的已经重伤昏迷,等待救治。他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念头来得太过突然而又根深蒂固,但若要他去说出个所以然,抑或是去纠正这样的现状,他也不知应是如何的。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熟悉感”的范围。他看着自己能帮的都已经做完,转而让杜哥给他订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回北京——直觉告诉他他应当在这一天回到北京,以尽可能的符合那个熟悉版本的完整性。

那是一班临晨4点的飞机,没有人再去争靠窗的位置,因为也没有几个人在临晨四点选择看窗外的景色而不是抓紧时间补上一小觉,即使是在狭小的座位上为难的蜷缩着。而本该潜入梦乡的王也却难得的毫无睡意。他坐在头等舱,有着比经济舱还大了几分的窗户,但他却本能般地不想看它——无他,只不过那如同粗制滥造的布景板一般的朝霞交界处,是泾渭分明的血红和发黑的蓝。

他又来到了碧游村,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要加个又字,也不知他为何会前来。前方十二上根器和马仙洪早已在此等候,但王也内心并不感到意外。“乱金柝!”他下意识地一脚踏在地上定下中宫费劲全力定住袭来的人,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会了奇门法。这一切都过于水到渠成,就如同他早就掌握,就如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早被安排好。

毫不相关地,他突然想起好像在哪里,有一个人问过他:“你这术法叫什么名字?”

王也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或者准确来说,一个人。而那个人就如同硬生生从他的生活中被剥离了一般,留下他一人无所适从。

而面前的十二上根器又开始了活动,只不过不再管他,而是向着一处攻去,就像那里有个人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一般。紧随着,离字处爆起巨大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片森林。

他又听到那个声音了,不过依然没有人在说话:“老王啊,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人……因为你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先为自己着想的。”

这两句之后,一切都静止了,奔跑的人维持在一个奇怪的姿势,飞行的暗器凝在了半空,连火苗都不再跳动。一切似乎都在等触发下一个动作的契机。

王也知道那是什么,他的脑海都快把台词大写加粗直接帮他读出来了,但这种诡异感越来越强。他疯了似的摇动着马仙洪的肩膀,质问他你们到底在和谁说话!你们到底在攻击谁!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手中肌肤的触感却渐渐变得坚硬硌手,所有人竟是变成了石头,失去色彩,然后随风消散成天地间的一撮灰一把沙。到了最后,就连这深山也开始褪色,失去了生机与颜色,然后崩塌殆尽。白茫茫的世界中,只剩一团淡淡的青色雾气慢慢飘到王也身边凝成一个人形。

那应是个很俊俏的青年,即使王也并看不真切。他应有欣长挺拔的身姿,谦逊温和的微笑,还有半闭的眉眼。王也眼睁睁看着那双手覆上了自己的双眼,然后便是几乎不可察觉地前额轻柔的触感。

他开口,是王也脑海中多次回响起的声音:
“如果想找我,那就跟着风来吧。”

也许是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总之在无边的黑暗沉寂后,王也终于能够睁开双眼。他拨开床边环绕的惊愕的人群便往外面跑去,跑到大街上看着城市的热闹繁华车水马龙又迷失了方向。明明没干什么,不过跑了几步,他却全身是汗,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虚脱似的大脑一片空白。微风吹过,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紧紧闭上眼睛,用巽字决感受周围风的流动——有一缕风,很微弱,却与天地间的风向相悖。

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了那缕风,而这个动作再次带给他一种熟悉感,就像他再次睁眼时,会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眯着眼睛狡黠地笑着叫他一声“王道长”。

那缕风在一处消散了,他睁开眼睛,但什么人都没有;低下头去,是一座墓碑。那墓碑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装饰,连照片都没放,就刻了三个字,诸葛青。

诸葛青。

王也将这三个字细细品了一遍。他对这个名字很熟,似乎曾经常挂在嘴边,但对这个人又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他又抬头努力想了一阵,仍没能理出丝毫头绪,只能作罢。临走时他对着这位叫做诸葛青的友人的墓碑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发现无话可言。

夕阳已经完全被远方的山遮住了,只留天际线渗出的一线红晕伴着金光与墨蓝的夜空交映,映出纯粹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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